文/陳懷文
在市場為“王”金錢是“天”這樣一個太過于務實太沒有詩意的年代,要想碼字發(fā)橫財、寫作致大富何其難啊!個中因由,真的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清楚道明白的。
可是,有人會說:從事寫作也是一種行業(yè),只要做得好做到“人上人”狀態(tài),靠寫作不僅可以養(yǎng)家糊口,甚至可以實現(xiàn)“大富大貴”的華麗轉身。
從小讀書不多且出身低微的鄭淵潔不是“財高八斗”嗎?由小學老師改行搞寫作的楊紅櫻不是“富得流油”嗎?愛鼓搗愛抄襲他人作品的郭敬明不是腰纏億萬貫嗎?還有寫文章請人代筆的韓寒不是富得“不想動一下身子”嗎?還有著名網絡寫手咪蒙、連岳、和菜頭、周沖等人不是玩寫作玩得風生水起嗎?
悲觀者認為,時代拋棄了文學,文學行將就木。也有人會說,文學只是眼前的“茍且”,卻沒有令人鼓舞的遠方??墒枪P者卻不這樣認為:因為每個時代有著各自不同的文學實踐模式與文學演進格局。
此消彼漲,有枯有榮。當文學的春天到來的時候,那些才華與能量過人的寫作者,甚至可以創(chuàng)造出洛陽紙貴的轟動效應和奇跡。
“文革”時期“一人獨大”的浩然,其《艷陽天》《金光大道》曾產生過家喻戶曉的輻射效應,雖然曾遭到人們的病詬與差評。
傷痕文學代表作家周克芹的《許茂和他的女兒們》一經面世,電影界、電視劇界,還有戲曲界爭相改編為劇本,或搬上銀屏或搬上舞臺,一時十分熱鬧,在當時幾乎產生了萬人空巷的效果。
還有上世紀80年代路遙的《人生》《平凡的世界》及柯云路的《新星》,一時十分火爆,效應十分了得。90年代的“痞子作家”王朔,把自己的小說或改編為電影或改編為電視劇,如電影《過把癮》、電視劇《編輯部的故事》等也曾鬧騰得火遍長城內外、大江南北。
在全球范圍內曾經牛氣沖天、風光無比的文壇大咖也不在少數。美國作家歐文.華萊士是大家共認的“大眾通俗小說的鼻祖”,被稱為“幾乎寫遍人類所有重大問題的作家”,他所創(chuàng)作的33部小說及其他樣式的文學作品總計全球銷量3億多冊。
高中哲學教師出身的挪威作家喬斯坦.賈德,用偵探小說的方式來敘寫講述整個西方的哲學發(fā)展歷史,其《蘇菲的世界》全球銷量逾4億。英國女作家j.K.羅琳的奇幻小說《哈利.波特》系列全球銷量4個億,其身價達10億美元。
誠然,進入新世紀以來,尤其是在當下,文學所具備的條件與空間以及功能與屬性都發(fā)生了很大變化。有人把當下定義為文學的“后大眾時代”,我也認為當下是一個人人都可以過一把詩人癮、過一把作家癮的文學的姿態(tài)很低、文學的門檻很低的時代,是一個全民自娛自樂的消費時代。
不要侈談家國情懷吧!不要侈談宏大敘事吧!不要侈談教化與布道吧!因為通過寫作,就是為了獲得一種好玩的新鮮的存在感,就是為了增強獲得感:即參與感,呼應感,體驗感,寄托感,收益感。僅此而已!
比如說寫詩歌,我們可以在搭乘公交或地鐵的片刻時間,甚或在蹲坑的時候,就可以輕輕松松創(chuàng)作出一首“手機詩”,或曰“輕詩歌”,或曰“橋段詩歌”,通過微信一下子發(fā)送到或美國紐約或加拿大多倫多或英國倫敦或澳洲悉尼等世界各地。
誠然,當今詩歌江湖,就像人們形容的那樣:泥沙俱下,魚龍混雜,參次有別。詩歌這種“頂端藝術”不可能產生汪國真式的“既然選擇了遠方,便只顧風雨兼程”的廣為傳唱的震蕩效應,更不可能刮起一陣襲轉海峽兩岸的《七里香》式“席慕蓉旋風”。
比如說寫散文,我們可以或在電腦上或在手機上,創(chuàng)作大量“搞笑文”“橋段文”“雞湯文”等等。這也是一款“精神快餐”:上乘之作,有情有理,有仁有義,能夠產生一定的共鳴;一般之作,或調一侃,或搞一笑,或幽一默,能夠起到“占空間,莫當真,博一笑”的效果也就罷了。
比如說寫小說,我們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創(chuàng)作“拇指小說”“掌上小說”“口袋小說”“瞬間小說”一一即人們一般公認的“閃小說”。這種小說發(fā)韌于1987年美國55個字的“fiction大賽”,風行于2008年我國大陸網絡“迷你文學”征文賽事之后。閃小說的特質被定義為:既有詩歌的內在節(jié)奏,也有散文的濃縮意象,還有雜文的俏皮幽默,更有多時空錯亂、多維度展現(xiàn)、歐.亨利筆法等技術技巧。
呵呵,讓可愛又好玩的文學帶領我們一起去自娛自樂吧!自娛自樂文學萬歲!